阿塞拜疆的坦克在边境线排成了铁墙。伊朗农民扛着锄头经过时，甚至能听见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声。村民老侯赛因蹲在田埂上抽烟，看着自家田地被军车卷起的尘土覆盖，嘟囔着这季小麦怕是白种了。仅仅一个月前，他还在田里拍下以色列无人机大摇大摆飞回邻国领空的视频。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怎么也想不到，高加索山脚下那个小邻居，现在敢把炮管对准德黑兰的方向。
阿塞拜疆总统府上周突然扔出份铁路停工通告。伊朗通往俄罗斯的钢铁动脉就这么被掐断了。官话挺漂亮，说是担心以色列空袭后伊朗基建受损影响安全。可里海水道明明畅通无阻——那些标着俄文的货轮三天两头在巴库港口进进出出。专家算过账，走水路成本比铁路低三成。现在这出戏，明摆着卡俄罗斯的脖子。莫斯科的货想走陆路去波斯湾？没门！
边境集市的小贩最先嗅到火药味。阿里捏着刚到货的土耳其收音机直叹气：“过境税又涨了，这些当官的打仗前还不忘捞油水。”他摊位上挂着张泛黄地图，纳卡地区的红铅笔印还没褪色。隔壁五金店老板接茬：“前天送货的卡车被军方征用了，说是要运坦克零件。”两人说话的功夫，三架枭龙战机正轰隆隆划过灰扑扑的天空，机翼下挂着的导弹在云层里忽隐忽现。
伊朗电视台的镜头在阿斯塔拉口岸抖得厉害。农民哈桑对着话筒比划：“那个铁鸟翅膀上画着蓝星星！昨天下午两点十分，从对面山头钻出来转了三圈又飞回去。”视频传到德黑兰，议会大楼炸开锅。外交部长在电视讲话里敲桌子：“邻居家要再装糊涂，咱们可就当合伙搞事处理了！”话说得够狠，可边境雷达站值班员私下嘀咕——监控屏幕上阿塞拜疆空域天天都飘着不明信号源。
阿利耶夫却在巴库的宫殿里谈笑风生。他搂着土耳其特使的肩膀宣布：“月底之前，叙利亚就能烧上我们的天然气！”现场记者唰唰记笔记。土叙边境沉寂多年的输气管道突然要重启，这笔买卖背后弯弯绕多了去——以色列上个月悄悄派人去大马士革谈和解，叙利亚反政府武装据点上周刚换过指挥官。更绝的是消息灵通人士透露，阿塞拜疆外交官的专机下周要降落在伊斯兰堡机场。
以色列空军的消息来得更劲爆。一家军事论坛深夜放料：F-15在德黑兰上空油表告警时，差点拐进阿塞拜疆的军民两用机场。这个“临时故障”格外妙，加油机偏巧在最后时刻出现在航线上。飞行员耳机里听到塔台指令的录音在网上疯传，背景里夹杂着带阿塞拜疆口音的俄语。这则新闻底下最火评论是：“敢情人家演习迫降都算准时差呢？”
边境集市的地摊上忽然出现新玩具。塑料坦克模型贴着“解放大阿塞拜疆”贴纸，摊主神秘兮兮推销：“等打过去，北边五省都归咱们！”俄罗斯媒体扒出的密约更加火爆——只要阿塞拜疆地面部队跨过阿拉斯河，西阿塞拜疆省立马换旗帜。重型卡车这几天排队经过边境检查站，帆布下凸起的长条形轮廓看得人心里发毛。情报贩子在暗网开价出售部队番号：第4装甲旅的T-90S坦克早就预热过发动机了。
巴库军营最近特别热闹。四十架崭新枭龙战机在停机坪列队，地勤忙着给霹雳-15导弹做最后检查。弹药库里堆成山的玩意儿更夸张：土耳其的TB-2无人机拆了包装摞在墙角，以色列“哈洛普”自杀飞机和波罗乃兹火箭炮肩并肩。军营后厨的老兵边削土豆边吐槽：“光擦这些铁疙瘩就得用掉两百吨机油！”对比鲜明的是伊朗军工厂，工人正拆卸废旧导弹找零件——欧美断供后，车间主任急得满嘴起泡。
边境加油站排起长龙。油罐车司机哈米德被插队的军车惹恼了：“装甲车喝油比我们喝水还快！”加油枪显示的跳价让他肉疼。运输工会代表在电台诉苦：军方征用民用卡车后，边境物价涨了三成。叙利亚的买家正伸长脖子等天然气，殊不知阿塞拜疆自己都得烧高价油打仗。管道维修技师喝着闷酒抱怨：“说是建能源联盟，可咱们储气罐里的气只够撑两个月了。”
战备库里压箱底的装备全亮相了。军工代表向军官推销国产装甲车，车厢里堆满俄文说明书没来得及翻译。白俄罗斯刚送到的火箭炮需要十六人操作，新兵蛋子头回见这大家伙差点扳错开关。军营后门偷偷停着五辆土耳其集装箱车，警卫挥手赶走近偷拍的路人：“建材！都是普通建材！”而马路对面山坡上，伊朗侦察兵望远镜的反光在树丛里时隐时现。
伊朗边民老侯赛因倒不急着逃难。他蹲在果园里修剪苹果枝，对着采访镜头慢悠悠说：“三十年前我在地雷区种石榴树，现在他们不也滚蛋了？”无人机又嗡嗡飞过头顶时，老人抡起竹竿砸向树干。金黄的果子噼里啪啦砸在坦克履带压出的深沟里。村子小卖部电视机正播国际新闻，叙利亚代表在联合国跺脚控诉：“阿塞拜疆输送的不是天然气，是战争导火索！”
硝烟味弥漫的边境线上，油罐车和坦克争道互不相让。阿利耶夫总统的天然气大计撞见装甲部队演习档期，叙利亚等气的城市能撑多久？巴扎集市里的老头嚼着薄荷叶算卦：“咱们库尔德工人党下礼拜开不开斋啊？”装甲旅指挥官的越野车堵在加油站已经半小时，他敲着方向盘骂街：“管他什么弧线走廊，先让我的车加上油行不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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